千樱雪奈

偏我天然无趣

宫商角徵没有羽(策瑜)

五月粉第十八夜

五月粉第十七夜@愛人錯過。 

五月粉第十九夜@左小柳(开学缘更) 

是武侠背景,ooc预警

一开始拿到的题目是“听弦断,断那三千痴缠”,怎么听都是be,但我属实想嗑糖,于是硬生生给写成了he233

感觉本文和这个主题没有啥关系(那我为什么还要说……)

本来说两千字就可以,结果一写写了六千多(没办法,废话太多QAQ),大家嗑糖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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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里流春河畔乃是最负盛名的繁华之处,此地背靠长江,四通八达,又攀着金陵的贵气,无论是对于来往不绝的各地商贾还是世家那些游手好闲的公子哥,都是个好去处。


  一江胭脂春水绕香了两岸新树,枝丫上的喜鹊越过阳光,嬉闹着往南边阁楼上瞧着那正咿呀唱曲的伶人。


  阁楼是摘星楼的阁楼,这酒楼在这么片繁华地界能挣个头彩,自然是纸醉金迷的别具一格,雕梁画栋、曲榭穿庭自不必说,单是那能俯瞰十里河畔万家灯火的顶层雅间,便足以引得那些达官显贵一掷千金。


  唱曲的伶人是个年轻的姑娘,她模样虽不出众,却是有副一等一的好嗓子,一曲唱罢,那些个纨绔纷纷争着给赏钱,金珠银箔大把大把的丢,更有甚者从二楼往下撒金叶子,起着哄要她再来一个。


  孙策坐在大厅西南角,抬手给自己斟了杯酒,摘星楼这地方迎来送往的都是贵人,东西自然不能含糊,清澈的酒液甫一倾出便晕开一片醇香,还带着点桃花的甜味,绝对是上等佳酿,可惜,孙策这会心思不在酒上,他端着酒杯往嘴边送,目光却始终落在那边的台子上,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自然不是来听曲的,小霸王孙伯符行走江湖多年,不光身手好,模样也是极好的,敢问十里八乡谁没听过孙郎名号?对着镜子看多了,审美自然也有所提高,一般的花啊朵啊莺啊燕啊的,还真入不了孙郎的眼,他之所以出现在这,还得从金陵城失窃的事说起。


  这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几户富贵人家丢了些金银,这小贼可谓是胆大包天,不光偷了东西,还在现场留下了标志,摆明了是向官府挑衅,可这也没什么,顶多是这贼有个性又难抓,给大家伙添点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至于丢的那点东西,在这恨不得连城墙都镀上层金的地方,根本掀不起什么波浪。


  而让那盗贼真正“一偷成名”的是李家的那一起案子。


  上个月李家正张罗着李二小姐的婚事,大户人家嫁女,规矩自然不少,里里外外置办了几个月才算是妆嫁齐全,原本一家人都欢欢喜喜等着良辰吉日,谁料就在前两天,新娘子丢了只水玉镶金的镯子,同样的,在现场也找到了与那名偷儿如出一辙的记号。


  点芳斋的珠宝确实难得,可真正引起轩然大波的,是这镯子不是在别地方丢的,而是在人手上丢的。据说那晚李家二小姐睡觉之前没摘镯子,可第二天一早却发现本该好好套在腕子上的镯子不见了,家里下人一寻,在姑娘的房间门口找到了那贼人特有的标记。


  将要出阁的姑娘被人潜进了闺房不说,单是这毫无察觉在人身边动手脚的本事就足以让人后脊发凉,李家老爷震怒之下,出了赏金百两,要捉拿这贼人。


  这事传到了孙策耳朵里,他想着反正最近闲着,不如找点事做,于是起早贪黑的蹲了小半个月,总算是发现了点端倪,昨天夜里那贼人再欲动作的时候便被他逮了个正着。


  两个人飞檐走壁追逐了半天,踏飞了几片檐瓦,那人身手虽然一般,跑的倒是挺快,在错综复杂的金陵城里窜成了只大耗子,孙策追着他过了条暗巷,一抬头却不见了人,心中暗骂一声,待回头却见一道人影闪了过去。


  好家伙,还有同伙!


  孙策不待细想,一个漂亮的剑花先挽了出去,来人大概是没料到他会突然发难,提剑堪堪一架,随后陡然变招,擦着孙策的剑刃横扫而来,孙策忙回剑一挡,两道白刃相接发出“锵啷”一声脆响,孙策仓促之下的格挡虽架住了劈来的剑,人却向后滑了两步,他把剑刃一偏,在那人剑上寻了个借力点,后脚在墙上一蹬,把自己甩到了那同伙身后,那人背上也不知背了个什么东西,孙策瞧着碍事,趁那人尚未转身便一剑挑了过去。


  这位同伙的反应竟也不慢,耳听得剑风袭来,一侧身让过白刃,三尺青锋在掌中一转迎上了孙策的锋芒,电光石火之间两人在狭窄的小巷子里已经过了十几招,这位同伙的功夫明显不像小贼那般稀松二五眼,一时间竟与孙策难分胜负,二人一路缠斗至巷尾,孙策手腕一转持剑直劈下去,不料半路却被那人荡开,剑刃脱离了原本的路线,在空中划出一道不太规整的圆弧,孙策借力变招,一剑砸在那人背上,低沉的琴音铮然震响,剑刃擦着琴弦滑了出去,那人动作陡然一顿,随后不悦似的一剑撞开孙策的兵刃,转身拂袖而去。


  暗巷里没挑灯,黑灯瞎火里也看不出谁是圆的谁是扁的,要不是最后那一声响,孙策还以为他背了块搓衣板,待到这人拂袖而去时才借着远处的一点光亮隐约瞧出他的一点轮廓,这人肩背宽阔、身形挺拔,不知怎的孙策没抬腿去追,只是轻轻啧了一声:怎么还打生气了,又没欺负你。


  


  那把琴是个好线索,孙策跟狐朋狗友打听了一圈,还真给他打听着了,摘星楼前两日新来了个琴师,水平是没的说,扬琴一曲惊了四座,刚一来就给流春河畔新添了一笔歌舞升平,只是能人大多脾气古怪,这位也一样,弹琴归弹琴,却从不露面,坊间传什么的都有,有说是个妙龄姑娘的,也有说是漂泊老翁的,那些个话本先生一天天吃饱了没事干,恨不得把人家族谱都编出来三本。


  神神秘秘,不像好人。孙策毫不吝啬的给出了第二个评价。
  ——第一个是“生气精”,昨晚打架的时候给的。


  于是第二天傍晚,孙策就自己坐在了摘星楼里,等着这琴师露出狐狸尾巴。


  果不其然,方才那伶人唱曲的时候孙策就听出今天的琴音不太对,即使弹琴的人技艺高超,可若是仔细听就能发现总有个音隐隐要脱离原本的调子,孙策其实不太通乐理,奈何这首《千秋岁》他听了太多遍,想听不出都难。


  他估摸着是昨晚那一剑劈断了某根琴弦,琴师来不及更换,只得临时拿什么东西顶上,于是心中更加笃定这琴师就是昨晚那人,待到一曲奏罢,孙策站起身来,好整以暇的理了理袍袖,从窗户翻了出去,只待一会来个守株待兔。



  
  台上的姑娘福了福身,谢过诸位恩客,顺着台子侧面的台阶下去了,到了后台她却没去卸妆,而是先去找了琴师。


  “多谢公子,”这姑娘估摸着是方才把嗓子唱哑了,这会儿说起话来声音有些沉,她瞧了瞧琴上少了的那根琴弦,可惜道:“这好好的琴怎么就断了……也罢,我在西江坊定的新琴送来了,公子若不嫌弃就拿去用吧。”


  周瑜起身还了礼,这位在坊间传的三头六臂的琴师,既不是豆蔻年华的小丫头,也不是年过花甲的老头子,而是个面容俊朗的少年。


  他昨晚本是去查那位名不见经传的大盗去了,谁料半路杀出来个程咬金,拎剑追着他砍,他本想着速战速决,谁料对方武功竟不弱,两个人见招拆招了好一会也没能分出胜负,最后贼没捉着,还叫人把琴给劈了。


  想到这周瑜暗自磨了磨牙:定要拿那小贼的悬赏来抵琴,至于那个半路杀出来的二百五……先欠上一顿揍。


  心里给二人明码标上了价,周瑜这才一敛眸光遮住了不善的神色,待到再抬眼时便又恢复了平日里温文尔雅的模样,他不着痕迹的用宽大的衣袖盖住琴上的剑痕,面不改色道:“姑娘客气了,我自己不小心摔的怎敢劳姑娘破费?再去买一把就是了。”


  言罢便也不再搭腔,和后台的其他人一一道了别,便背着琴从后门离开了。



  
  然而流年不利,他才穿过庭院,便撞上了倒挂在房檐上宛如夜猫子成精的孙策。


  周瑜一眼就认出这是昨晚暗巷里那愣头青,登时气不打一处来:真是冤家路窄,还送上门来了!


  孙策腰腹一发力从房檐上跳下来,拦住周瑜去路,方才他坐在房檐上瞧见周瑜背着琴出来的时候,就觉出自己找错人了,昨晚事发突然,他瞧见个人就追上去了,现在回想起来,好像不是这么回事。


  主要是这人长得不像,昨晚没仔细瞧,今天一见孙策才觉出他的好看来,与昨晚不同,周瑜今天穿了一身白袍,添了几分出尘气质,一截金红暗纹的腰封将本就修长的身型勾勒出明显的线条,要不是交过手知道这人功夫不浅,孙策差点就以为是哪位世家公子来这听曲喝茶来了。


  这么正人君子的长相若是贼人,我定然夜不闭户,孙策暗自这么想着,就瞧见这位周君子抬头斜了他一眼,伸出右手掌心朝上道:“一根琴弦二十两,还钱!”


  孙策:“……”


  这确实不是盗贼,强盗还差不多。


  “这也太黑了点,”孙策讨价还价道:“要不这样,我请你吃顿饭,你看我在这守株待兔等你半天了……”


  “守株待兔?我可不是兔子,”周瑜一挑眉:“你等错人了。”


  “你当然不是兔子,你是株……诶诶诶,别走啊,我是猪行吧,”孙策快步追上去补上了附带好处:“请你喝梨花白!”



  
  孙策的面子可以不给,但梨花白的不行,于是片刻之后,两个人一人抱着一坛酒躺在了人家屋顶上。


  行走江湖没那么多规矩,那些人情世故归根结底也不过“快意”二字,不论先前是如何刀剑相向,只要酒碗一磕,便算是交下朋友了。


  二人毫不客气和趴在那晒太阳的猫抢了块地方,十分理所当然的在人家的地盘上聊起了天,待到三杯五盏下肚竟发现对方难得的与自己志趣相投,酒逢知己千杯少,眼看着梨花白见了底,二人这才惊觉城中更鼓已经响过了第一遍,日头也早已落了西山。


  
  从那以后,孙策就成了摘星楼的常客,天天只要得了空都往那钻,连他兄弟太史慈都觉出不对劲了。


  “策哥,你这两天怎么总往摘星楼跑?你不说那地方净是富家子弟醉生梦死,没什么意思吗?”


  “今时不同往日,”孙策把刚买来的桂花糕揣好,一脸的理所当然:“我算是明白为什么会有大傻子千金买一笑了。”


  更何况,那位是个好哄的,用不着千金,两坛梨花白一份桂花糕就行。


  “哦——”太史慈闻言幡然醒悟:“所以你这是要去当大傻子了?”


  然后他如愿以偿的被孙策从台阶上踹了下去。



  
  “公瑾!”这天孙策照例去摘星楼找周瑜:“我给你带了包酥肉,你快趁热吃。”


  周瑜把琴收好,接过孙策递过来还热乎的酥肉道:“今日无事,不如我请伯符兄吃饭吧?”


  于是片刻后,二人进了顶楼的雅间。这地方确实清净,桌旁有一精致的木雕台子,点好的菜无需人送来,只要把那台子上的木板取下静静等着就行了,不多时,一个红木食盒外加一壶酒就从那台子里摇摇晃晃的升了上来。


  金陵城金吾不禁,入了夜也一样热闹,苍穹无数星子映着人间千万灯火,远远看去就像从东天之上流淌下来一条波澜大河。


         孙策推开窗子,兴冲冲的拉着周瑜坐下来:“难怪这位置贵的离谱,景色果真是好,今夜不醉不归!”

       

        周瑜从食盒里把菜一样样取出来:“伯符兄若是想问那小贼的事,我倒是有些眉目……”


        “打住、打住,”孙策莫名其妙道:“我问他做什么?”


         “伯符兄不是守着我这棵桩,等那兔子自己撞上来吗?”


        孙策:“……”

        

         这话还真是他自己说的。


        最开始孙策确实是想守着周瑜这棵“株”等着抓兔子,毕竟,这人既然去当了琴师,那定然是发现了什么,总不能是吃饱了撑的,可时间久了孙策发现,周瑜这个人可比抓贼有意思多了,他之前为了抓贼接近周瑜,完全是本末倒置。


         “他算什么?比那重要的事多多了,非要论资排辈的话……”孙策把两个酒盅斟满,假意思考了一下:“定然是带着‘与公瑾一同’几个字的最为要紧。”


        河畔上的画舫开了,羌管伴着菱歌悠悠荡开江面,载起了片片小舟。孙策和周瑜端坐于闹市华灯之上,一边喝着酒,一边聊天侃地。


  如水的夜色阻挡了远处的人声鼎沸,那一点静好只舍得说给一个人听。


  不过,今天心情好,孙策抬头望了望天,允许月亮偷偷听去一两句。



  
  待到酒足饭饱,周瑜掸了掸衣袍上的浮灰从座位上站起来,忽的,目光透过窗户捕捉到远处一个移动的小点,他朝孙策扬了扬下巴,笑道:“伯符兄,你等的兔子来了。”


  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孙策就瞧见那白日里站在台子上一开嗓便惹得五陵年少一掷千金的姑娘婷婷袅袅的穿过弄堂,转身进了一家宅院。


        孙策心中一动:莫非……

         

        大概过了盏茶的功夫,那宅子里走出来一个男人,此人身形瘦弱矮小,本该利落的短打裹在他身上都显得拖泥带水起来,他从后门出来,鬼鬼祟祟的专挑犄角旮旯窜,孙策定睛一看,果真就那晚被他追着跑的小贼!


  夜里上树爬墙作梁上君子,白日竟还敢乔装打扮登台献唱?


  好生大胆!


  孙策心头火起,当即双手一撑,翻过窗子跃到旁边的院墙上,无声无息的跟了上去,临走前还不忘挑衅似的看了周瑜一眼,仿佛那赏金已经成了他囊中之物了。


  “休想得逞!”周瑜目光一扫,寻了条更短的路线,右脚在栏杆上一踏,整个人便掠了出去。


  许是尚未选定盗窃哪家的缘故,那小贼的速度并不快,这次孙策很快就追了上来,他在树木枝丫上借力一点,纵身一跃而下,手中剑不出鞘,直接横扫过去。


  那人听得身后劲风袭来,心下猛然一惊,一矮身让过孙策的剑,同时从右侧小腿处摸出一把匕首,堪堪架了上去。


  孙策这一剑可没省什么力道,那人被震得手臂发麻,虎口隐约刺痛,他咬了下舌尖强迫自己定神,手腕一动,提着匕首直擦剑鞘划去,孙策一个后仰避开挥来的锋刃,同时握着剑鞘的右手猛然一甩,月光陡然浇在被震出三寸的长剑上,推着剑柄直往人胸口砸去!


  那人吃痛闷哼一声,倒退几步勉强稳住身形,眼看着打不过,登时决定,不是好汉也不吃眼前亏,在砖瓦墙上一蹬,撒丫子就跑。


  二人一前一后又过了两条街,眼瞧着前面就是主街道,那小贼估摸着也知道自己出了巷口就再逃无可逃了,蓦的发了狠,持着匕首反手倒划出去。


  “嚯,”孙策一剑抵住那人发疯一般挥过来的匕首,抬腿朝他肚子上踹了一脚:“狗急跳墙了。”


  不料那匕首竟暗藏玄机,长剑刚一嗑上,手柄处便“唰”的喷出一片粉尘,孙策心中暗道不好,耳听得那烟雾中有铁器破空而来,奈何视线受阻只得凭感觉撤剑回防,忽的他感到一阵压迫感自领口传来,不由分说的压制了他的呼吸。


  是周瑜抄近路赶过来了!


       眼瞧着那人出阴招,周瑜心头一紧,动作比头脑反应更快,他在墙上一踹,整个人直掠出去,抬手就勾住了孙策的领子,情急之下也来不及管姿势好不好看,拖着人就向后滑去。


  “咳咳咳,”孙策被他勒的险些喘不过来气,扯着嗓子嚎道:“谋杀亲……”


  “亲你二大爷!跟人打架不知道护好自己?再沉点我要拎不动你了!”周瑜松开孙策的衣领,盖住了他的话音。


  贼人:“……”


  他悄悄往旁边蹭了两步:既然你俩这么旁若无人,那在下先跑为敬。


        然而终究是没能得逞。


  “往哪去啊,”察觉到他的意图,周瑜立马闪身而去,一横剑拦住那人去路,抬眸冷笑道:“你可还欠着我黄金百两呢。”



  
  “哇,周郎也太厉害了吧!”阳春三月里,一个梳着总角发髻的孩童蹲坐在地上,双手捧着脸毫不掩饰自己的崇拜之情。


  坐着他旁边的玩伴对此表示十分不赞同:“我看还是孙郎更厉害些!”


  “不错,英雄所见略同。”孙策闻言拍了拍那孩子的肩膀以示嘉奖:“这孩子有前途。”


  “那后来呢?”另一个瞧着更小些的孩子正往嘴里塞着糖葫芦,说话有些含混不清:“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后来就拎着那小贼去领赏了呗,还能怎么样。


  哦对,他俩还因为“分赃不均”的事过了几招,不小心砸碎了李家一个古董花瓶,那点赏金又都赔回去了。


  孙策吊儿郎当的坐在桥头,煞有介事的跟那几个听故事的小孩道:“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言罢便不再开口,任由那几个孩子闹着他要听下一段。


  船家把钱收好,解了缆绳,高声喊了一声开船,几个孩子这才依依不舍的跟孙策道了别,孙策朝他们挥了挥手,一矮身进了船蓬。


  周瑜早就准备好了梨花白在等他,见他进来笑道:“今日这书说到哪一段了?”


  “说到……”孙策半倚在那,目光一动笑道:“说到摘星楼那才貌双绝的琴师与人私奔,惹得未能一睹芳容的金陵纨绔们纷纷扼腕叹息……诶!公瑾别打我,船要翻了!”


  一阵笑闹过后,孙策的目光落在了周瑜那把琴上,他跟那少了根弦的古琴大眼瞪小眼了片刻,这才带着些许作为罪魁祸首的尴尬道:“公瑾,你这琴还没换啊?”


  “这琴用了好些年了,不太舍得换,等到了舒县再寻根好弦续上吧。”周瑜随手拨了拨,震出几个音来,却是《小重山》的调子,一时有感道:“欲将心事付瑶琴,知音少,弦断……”


  “弦断枯桐谁识曲,”孙策接过他的话音,抬手在琴上一扫,把周瑜方才的调子抹去,朝人眨了眨眼笑道:“宫商角徵没有羽。”


  “好一个宫商角徵没有羽。”周瑜也跟着笑起来:“给豫章先生听见定要气的喘不过气来了。”


  是了,有这人在侧,此生大可纵意一场,诗酒歌行去也,又何必拘泥于那点捧卷读来的闲愁?


  这属实是他的不该,当浮一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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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你二大爷!

🐯:亲我二大爷不行,亲我可以,诶嘿。


最后那块,原句是黄庭坚的《送何君庸上赣石》

“欲附弦歌慰寂寥,弦断枯桐谁识曲。”

今日份迫害黄鲁直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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